正猜疑间,服务员端着鸳鸯锅进了包厢。地面上有没有擦干的油渍,她没看见,一脚踩上去趔趄了几步,胳膊肘直接打到了陆奕淮的手心。...
正猜疑间,服务员端着鸳鸯锅进了包厢。
地面上有没有擦干的油渍,她没看见,一脚踩上去趔趄了几步,胳膊肘直接打到了陆奕淮的手心。
叮的一声清响,手镯落在地上,摔成了两瓣。
陆奕淮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,横眉冷眼看去,怒气滔天。
“你怎么办事的?!”
服务员吓得脸都白了,在一旁疯狂道歉。
陆奕淮却顾不及找她麻烦了,清冷的脸上第一次浮现焦急,弯腰捡起碎片,联系助理马上寻找修补师。
一阵混乱里,传来了黎盼倒吸冷气的声音。
陆奕淮闻声回头,才发现她竟然被刚刚泼出来的热油烫伤了,整锅火锅底料一大半全泼到了她身上,她两只手都烫红了,冒起水泡,触目惊心。
一旁的服务员也被吓到了,连忙拨打120。
陆奕淮只停顿片刻,最后只丢下一句:“我还要重要的事要做,你自己去医院吧。”
说完,转身匆匆离去,再没回头。
已经疼得意识不清的黎盼根本没听到他说了什么。
看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,她也疼得彻底倒在了地上。
一片黑暗里,传来了救护车的鸣笛声。
第二天,一阵火辣辣的痛惊醒了黎盼。
她做了一个很长的梦,因而一睁开眼,还不太能分得清现实梦境。
直到看见陆奕淮那张阴沉得能滴出水的脸,她才微微有了点真实感。
他举起她的手机,定定看着她,声音低沉。
“刚刚你手机来了一条出票信息,你打算去哪儿?”
黎盼立刻清醒了过来,猛地抢过了手机,撒谎道:“过几天是我的生日,想出去转转,就订了机票。”
闻言,陆奕淮的脸色这才稍稍缓和了些,语气却依然冷冽。
“谁让你去旅游的,你不记得你当初说过什么了吗?!”
黎盼怔了怔,片刻后垂下了眸。
记得。
她怎么会不记得呢?
当初她签了合同,刻意偶遇陆奕淮。
陆奕淮果然因为她这张像极了孟予娴的脸,提出要她留在他身边一段时间,价钱随她提。
她那时候已经收了孟予娴的钱,自是不能再收一遍他的,更何况,若是收了钱,若哪天他心情不好叫她滚蛋是迟早的事,可她还要撑到孟予娴回国那天。
于是她故意红着脸说,“我不要钱,我喜欢你,只要让我留在你身边,能天天看见你,我什么都愿意做,哪怕是做替身。”
这些年,她果真也做到了,时时刻刻,寸步不离。
黎盼知道自己露出了破绽,连忙岔开了话题,“我就是想出去散散心而已,机票等会就退掉,对了,你的手镯修复好了吗?”
提起手镯,陆奕淮态度温和了不少,也没空计较机票的事。
“复原了。”
他一边说着,一边不动声色地看着她。
她那张如死水一样平淡的脸上,看不出任何难过或气愤的表情。
似乎根本不在意他昨天为了手镯,把她丢在火锅店的事情。
这出乎意料的平静,倒让陆奕淮莫名有些异样。
之后一整天,陆奕淮推掉了所有工作,一直留在医院。
黎盼不习惯他守在自己身边,劝他去忙自己的事,他也置若罔闻。
直到第二天出院,圈子里一个兄弟生日弄了个聚会,他居然还带上了她一起出席。
包厢里的空调开得低,黎盼身上的伤还没好,一个人坐在角落里。
看着她冻的瑟瑟发抖又不说话,陆奕淮心沉了沉,脱下外套丢了过去。
“地方这么宽敞,你非要坐在空调出风口,想冻死是吗?”
黎盼看了他一样,捡起衣服披上,挪到了另一个角落。
没过一会儿,服务员送来吃的,他抬手指了指,让他们另准备一份给她。
“她身上有伤,做得清淡点,不然吃出什么问题,你们会所负责。”
一晚上,看着他一边嘴硬,一边忍不住关心她的样子,几个兄弟纷纷对着眼神。
等黎盼起身去卫生间后,他们便肆无忌惮地调侃了起来。
“奕淮,你怎么回事啊?对一个替身未免太上心了,一个晚上又是端茶送水,又是披衣换药的,可不像你的作风啊!”
“不说今天,就前一阵子,你把私底下开黎盼黄腔的那群混小子教训了一顿,还把那对‘珠光泪’耳环买下来说什么三周年礼物,我嘞个乖乖,这真是替身能享受的待遇吗?”
“就是啊,阿娴出国这么多年了,你是不是已经放下她,喜欢上黎盼了啊?”
正好回来的黎盼听见这些话,推门的手顿住了。
透过门缝,她能清楚看到陆奕淮那张面无表情的脸,听到他带着冷嘲意味的声音。
“喜欢?一辈子都不可能。”
“是吗,可刚刚那样子,我看都不是喜欢,是爱上了,这样吧,等她回来,你让她把这一桌子酒都喝了,我们就相信你!”
包厢里又闹腾了一阵子,黎盼才若无其事地推门而入。
看到她进来,大家都嘻嘻哈哈地给陆奕淮使起眼色。
他沉默了很久,最后冷冷抬了抬眸,“我刚刚玩游戏输了,黎盼,你替我把酒都喝了。”
看着桌上红白啤混杂的十几瓶酒,黎盼一颗心彻底坠到了谷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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