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惠宁眉心一跳,但很快就压了下来:“我去领抚恤金了。”傅景云脸色怔了怔,然后皱起眉:“我每个月的补贴都一分不少的给你了,你要那么多钱干什么?”秦惠宁抿唇,自从决定离开傅景云之后,他给的补贴自己就再也没有用过,都存起来了。...
1970年,北京市军区办公室。
秦惠宁眼神坚定的看向坐在办公桌后的中年人。
“领导,我自愿销毁个人的所有信息,参与前往联合国担任同声传译员的出国行动!”
宗建新满脸严肃:“这次行动也要征求家属意见,你明天跟你家傅同志一起来吧。”
下一秒,秦惠宁从兜里掏出一张‘强制离婚申请’放在桌上。
“领导,从今天开始,我没有家属了。”
宗建新目露惊讶:“这是……你用你父亲的勋章换的?!”
秦惠宁挺直脊背:“是。”
“你知不知道,这次行动一旦参加,往后这个世界上,将再也没有秦惠宁这个人。”
秦惠宁定定出声:“我知道,但,无悔。”
“你……哎,好吧,你回去收拾一下,半个月后,跟大部队一起离开。”
走出办公室时,天色已晚,月亮高挂,为秦惠宁照亮了回军区家属院的路。
清冷的月光撒下,秦惠宁盯着影子开口:“爸,原谅我,这辈子我想做些有意义的事……”
如果不是重生,她绝不会轻易放弃爱了那么多年的傅景云。
是的,她重生了,重生在新中国成立的第二年,跟傅景云成婚的第一年。
上辈子她母亲早逝,父亲在执行任务中牺牲。
葬礼上,面对想吃绝户的亲戚,秦惠宁抱着父母的遗像,连哭都哭不出来。
傅景云就是这个时候出现的,少年身形挺拔,眼里带着火光。
“秦惠宁是英雄的女儿,你们谁敢让英雄遗属流血又流泪!”
那之后,只要秦惠宁出现的地方,绝不会缺少傅景云的身影。
后来,傅景云在任职上校的那一天,跟她求了婚,说要跟她共度一生。
秦惠宁本以为自己终于等到了属于自己的幸福,可她死后却看见,傅景云在她头七没过就迎娶他的青梅入门!
她漂浮在空中,看着傅景云牵起他青梅的手,满脸愧疚:“对不起,为了秦惠宁,让你等了我这么久。”
直到那时,秦惠宁才知道,原来傅景云从没爱过自己。
夜风吹散回忆,秦惠宁摸着自己口袋里的申请表,自嘲一笑。
好在,现在她有了重新开始的机会。
刚走到大院门口,秦惠宁就看到熟悉的人影站在院门口。
她心不可避免的一颤,傅景云是在等她吗?
转而她又笑了,是了,上辈子傅景云就算不爱她,也做到了丈夫能做的一切。
秦惠宁正想走过去,却看见一个曼妙的人影出现在傅景云身边。
“景云,谢谢你特意把这些资料给我送来,不然我还真找不到下手的方向去竞选思想干部。”
傅景云平静道:“我是军人,理应跟同志们互帮互助。”
末了,他轻声补上一句:“别紧张,没有人会比你做得更好。”
看着两人的身影,秦惠宁无声的转身。
那个女人就是傅景云放在心底数十年的白月光,何皎皎。
也只有她能让一向冷淡的傅景云露出那么温柔的神色。
围着大院走了一圈,秦惠宁才回了家。
一踏进家门,秦惠宁就对上傅景云凌厉的眉眼,他嗓音平静:“今天有人看到你从民政部门出来,你去那里干什么?”
秦惠宁眉心一跳,但很快就压了下来:“我去领抚恤金了。”
傅景云脸色怔了怔,然后皱起眉:“我每个月的补贴都一分不少的给你了,你要那么多钱干什么?”
秦惠宁抿唇,自从决定离开傅景云之后,他给的补贴自己就再也没有用过,都存起来了。
只是生活里样样都要用钱,她只能去领那份抚恤金……
至于她走之后那笔存款傅景云要怎么用,给谁用,都不重要。
偏偏傅景云是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性子,见她沉默,语气更加严厉。
“秦惠宁同志,回答我的话!”
就在这时,门外响起一个声音:“哎哟!何家妹子从楼梯上滚下来啦!”
秦惠宁还没反应过来,身边就掠过一阵风。
等她走出门,刚好看到傅景云冲过去抱起何皎皎的身影,脸上是她从来没见过的惊慌。
看着这一幕,秦惠宁忍不住红了眼。
原来爱一个人,是根本克制不住的,可惜上辈子她看不清这点。
还好,上天给了她重来一次的机会。
这一次,她会离开傅景云,成全他和何皎皎。
这一次,她要为四万万同胞呐喊出属于中国的声音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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