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越是倔强,孟老夫人便越气:“打,给我用力地打!打到她知错为止!”潘竹哭得撕心:“小姐你认了吧,再受下去非死不可了!”...
叶栩若恨意翻涌,猛地抽回手:“谁是你弟妹?”
她冷眼剜了潘青如一刀,厉声道:“我乃圣上亲封的郡主,按礼,你该唤我长宁郡主。”
潘青如一时哑然,叶栩若素来听她劝的,今日怎么如此疏离?
难不成,她察觉到了什么……
潘青如心紧,下意识将求助的目光投向孟怀逸。
孟怀逸也是面色铁青,阴郁如浓墨却是无语以对。
大堂内,一片死寂。
这时,一道苍老沙哑的老妪声从屋外传来——
“郡主大人真是好大的威风!”
孟老夫人手持龙头拐杖走进堂内,身后跟着浩浩汤汤的仆从。
她面色威严冷沉,气势如虹似皇亲贵戚。
所有人不由得害怕屏息,唯有叶栩若无波无澜。
孟老夫人是孟怀逸的祖母,更是被皇上破例抬封的诰命夫人。
一个老妪,能独自教养出孟怀逸这样的人才,实属表率。
上一世叶栩若也将她当表率敬着,孝着。
不想这老妪却不爽自己高门低嫁,处处刁难暗暗磋磨,就连孟怀逸与潘青如不伦也一同瞒着。
如此斗肖老妪,不值得她敬。
孟老夫人将叶栩若的平静尽收眼中,她压着隐怒质问:“郡主大人可还要老身给你行礼啊?”
叶栩若依礼垂眸平静道:“祖母不必拘礼。”
孟老夫人噎在当场,嘴里的刁难竟是说不出口了。
她拿起龙头拐杖往地上猛地敲向地面,尖利道:“叶氏,你是想翻了天不成!”
“谁家媳妇像你一样,生不出孩子还要挑三拣四,怀逸愿意为你着想只先过继女孩给你,你还不知好歹!?”
叶栩若面色微变,正要言语,却就被孟老夫人墩地打断。
“叶氏,你目无尊长,不守孝道,违逆夫君,不守妇道;今日若不好好教训你,愧对我孟家列祖列宗!”
“来人请家法,将叶氏按家法处置!”
叶栩若眉头一蹙,按家法处置,那可是要醒着承受五十大板!不死也要脱层皮!
她后退一步:“谁敢动我?潘竹,唤护卫!”
潘竹被小厮控住,哭腔道:“小姐您忘了,护卫都被你打发回家了!”
叶栩若来不及反应,孟老夫人抄起家法棍一棍打弯了她的腰。
小厮随即将叶栩若摁在地上,家法棍快且狠打在了她的身上。
几棍下去,叶栩若已是冷汗满脸。
纵然痛彻心肺,她却咬紧了唇,忍着没有发出一声哭嚎。
不一会儿,唇角渗出鲜血,砸在了地上。
孟怀逸脸上闪过一丝不忍,开口劝道:“叶栩若,你快乖乖认错吧!”
不认,非她之错,她坚决不认!
她越是倔强,孟老夫人便越气:“打,给我用力地打!打到她知错为止!”
潘竹哭得撕心:“小姐你认了吧,再受下去非死不可了!”
叶栩若仰着头,双目猩红似血盯着孟老夫人。
怨毒的目光令孟老夫人心下一寒。
这时,门口的小厮忽而慌乱地跑了进来,口中高喊:“老夫人不好了,夫人的义兄永安侯闯进来了!”
“住手!”
永安侯高文轩踏门而入,他手上的圣旨明黄刺眼。
孟老夫人即刻叫停杖打叶栩若的小厮,孟家老少跪了一起。
“老身见过世子殿下。”
叶栩若强撑着从地上爬起,抬头一看,熟悉的容颜闯入她的视线。
原本被封存的上一世的记忆被来人的出现忽而打开。
她未出阁前曾女扮男装出府上学堂,恰和高文轩做了同窗,两人还拜了把子结为兄弟。
高文轩待她极好很好,更是在知晓她女儿身份后将她认作义妹,爱护有加。
然而,高文轩也在朝堂之上遭孟怀逸之党算计,调遣至于边疆戍守,战死沙场,尸首甚至还遭到敌军分割拿去邀功。
叶栩若思及心痛难耐,一步错步步错,若不是自己助长孟怀逸势力,义兄也不会落得那般凄惨下场。
四目相对,叶栩若眼里尽是对他的愧疚。
既然重来一次,她也想改变他的结局。
孟怀逸却是脸色冷沉,他上前几步挡住了高文轩的视线。
“不知世子来孟府是为何事?若是圣上有令,世子只管宣告便是,我与夫人的家事就不劳世子操心了。”
孟怀逸宣示主权的行为高文轩拿着圣旨的手微微攥紧。
他瞧见叶栩若微不可察的向他摇了摇头,这才拿起圣旨宣读。
“奉天承运,皇帝诏曰:叶家女叶栩若知书识理、雍和粹纯、性行温良,特赏赐良田千亩,黄金千两,钦此。”
圣旨之下,孟怀逸的脸沉如墨,这圣旨未提他一字,叶栩若是以叶家女单独受封,刚立的威如同儿戏。
一旁的孟老夫人却是双眼放光,又是一笔大进项!
她催促叶栩若:“叶氏,还不快快谢恩!”
叶栩若身体已是强弩之末,此刻却硬撑着精气神。
“谢主隆恩,叶氏栩若接旨。”
她双手举过头顶接旨,趁此时悄声问高文轩:“义兄,圣上为何会突然颁布圣旨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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