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“噌”的一下坐起了身,待房门开了一条缝隙,她便忍不住开口询问:“潘竹,我让你办的事可办好了?”话落,叶栩若却霎时失语。...
“边疆一战大捷,你兄长不日就要归京了。”
原是如此。
高文轩看着虚弱的叶栩若心中闪过一丝痛惜。
孟怀逸秉性他很清楚,此时若伸手相助无异火上浇油。
他不想令叶栩若再受无妄之灾,只好道:“栩若,你多加保重。”
说罢,转身离开。
待人一走,孟老夫人再也掩盖不住心中的欣喜。
“快,将这些东西都抬进我院里去!将夫人送回她自己的院子去。”
“祖母,圣上若知有人乱动这御赐之物,只怕会有不少人弹劾孟家!”
如今的叶栩若可不会心甘情愿的将自己的东西让出去。
孟老夫人却对她的话视若无睹。
叶栩若来不及反驳,就被家仆生拖硬拽强行被送走。
那一箱箱黄金抬进了孟老夫人的院落。
这一夜。
叶栩若心中堵着一口郁气,再加上身上伤口的催化竟是发起了高烧,昏迷不醒。
夜半时分堪堪醒来,朦胧之间就见两人在隔壁通房耳语。
“怀逸,只要孩子好,我受什么苦都值得,可她未免太过分了,先前便已决定好的事怎又突然反悔,日后我们瑶儿该如何自处?”
“嫂嫂莫气,我明日带瑶儿上族谱便是。”
这孟怀逸和潘青如,竟趁她病中还在隔间媾和!
叶栩若指尖发颤,粗喘娇吟仍在传来。
“可她不同意该如何?”
“她如今躺在床上不省人事,等她醒后,事情都已成定局。”
叶栩若恨极了,她当即就想去与二人对峙,却眼前一黑,直接昏死了过去。
等她再次醒来时,已是几日之后。
“夫人,您终于醒了……”
不等潘竹说完,叶栩若直接打断:“那孩子可是已入了族谱?”
潘竹一怔:“夫人您如何知晓?”
叶栩若只去看了眼墙上皇历。
忽的心一沉,催道:“快,与我拿纸笔来!”
潘竹疑惑道:“夫人可是要写信给娘家?”
叶栩若不语,只沉默奋笔疾书。
半晌后。
“务必将此信送到我义兄手上!”
叶栩若神色郑重的将信纸递到了潘竹手中,潘竹连忙点头应是。
看着潘竹离开的背影,叶栩若却突然右眼皮跳了跳。
这日,她仍装未愈的姿态卧床未起,可直至太阳西落,也不曾等到潘竹回来复命。
不安在她心中升起,门外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动静。
她“噌”的一下坐起了身,待房门开了一条缝隙,她便忍不住开口询问:“潘竹,我让你办的事可办好了?”
话落,叶栩若却霎时失语。
“你在找那贱婢?那贱婢已被我关进柴房。”
来人不是潘竹,而是满脸怒气的孟怀逸!
叶栩若双眉微蹙:“你来做什么?”
孟怀逸也不说话,冷沉着脸,一把攥住叶栩若的手腕,强硬的将她拉入房中。
“叶栩若,你好好看看,这是什么东西?!”
一张染血的纸张被甩在了叶栩若的身上,她瞬间认出来那是她写给高文轩的书信。
叶栩若慌乱了一瞬,随即恢复镇定。
她本就没有做亏心事,又何惧孟怀逸的质问。
叶栩若捏着那书信,反问:“这信怎会在你手上?”
“你还有脸问我?”
孟怀逸夺过那封书信,将书信的内容一字一句的读了出来。
“边疆战乱已平,家兄现已归京,妹妹想与两位兄长一聚,犹望能与高兄长再叙兄妹情谊!”
念到最后,孟怀逸已气息不稳。
他双眼猩红,抬手一把掐住叶栩若的脖颈:“我知道你和叶家看不起我这废物,但你们偏偏就是离不开我这废物!”
叶栩若呼吸困难,窒息感侵蚀了她的大脑。
她从喉间艰涩挤出话来:“我从未……如此想过……”
从前她是带着护佑家族的目的嫁给了孟怀逸,但自从嫁他为妻后心里便也只有他,再无二心。
她惟愿一生与他一人,恩爱两不疑,白首不相离。
可原来,他只当是一场交易。
被掐出的泪水顺着叶栩若眼角流下。
孟怀逸的手逐渐收拢:“是啊,所以就算你想和离又如何,你离得开我么?叶家离得开我吗?圣上可容不下一个功高盖主的叶家!”
叶栩若咬牙,使足了力气抬手将他挥开,自此,她才重新活了过来。
孟怀逸看着咳嗽不止的叶栩若,唇角微勾。
“所以,我们是同路人,是一根绳上的蚱蜢。”
叶栩若只觉恶心,猩红着眼反驳道:“我可不会与自己嫂嫂有染的人同路!”
孟怀逸脸色一变。
他忽而伸手抚上了叶栩若的侧脸:“栩若,我俩好好过日子不好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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